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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外快的作用

实干的人办事效率就是快,康小勇已经买了酒回来。

本着小市民精打细算过日子的精神,他经过一番讨价后,共买得三百五十坛酒。至于那对新奇的铜状玩意,铁匠师傅之前没打过,还需摸索三两日方得,预计三日内可做得出来,大致要五十两。

方武大喜,知道老爹方平懂得泥水活,便让他买青砖砌了两个蒸馏灶,连带一些辅料一并买回来。

酒精沸点比水低,后世这是连学过初级物理的中学生都懂的,只要控制好温度将酒里的酒精蒸出来,再经冷却成液体状,就能得到高浓度的基酒。同时再提取蒸馏水,两者勾兑,便可以到高度白酒。虽然品质会不大稳定,但完全可以秒杀大唐所有的所谓的好酒。

后世方武化学不怎地,幸好整个过程纯物理过程,简单得很。例如后世某些被抓的制造毒-品的家伙,据说才初中毕业,都靠自学成为一流的制-毒高手,那才真正是牛逼!

这两天,方武就静心呆在家里捣腾他的东西,双儿陪在身边给他打下手,忙得不亦乐乎!

方武正忙着,八婶苦着脸走进来,前脚刚进门就立即埋怨上了:“我说武哥儿,八婶可给你害惨啦!”

苏氏认得声音,欣喜地跑了出来,急切地说道:“八婶,大郎的事儿有音信啦?”

八婶恨恨地说道:“有!当然有啦!今早老身刚进得对方的门,胡家老爷脸色还好好的,可一听老身说明来意,便当场翻脸将咱轰了出来,害得我腿都摔肿啦!”

苏氏脸上挂不住,很是难看。对于这个结果方武并不感觉多少意外,毕竟这种社会状态之下,结亲讲究的是门当户对。

他问道:“对方有说什么吗?那三娘子呢?”

八婶苦笑道:“对方能说什么,胡老爷骂老身有眼无珠越老越糊涂,也骂你们敢上门乱攀亲,也不衡量下自己的家底!那小娘子站在一旁直哭,看情形倒是不嫌弃。”

方武刚想说话,门外传来阵阵叫骂声:“方老二,给你老子滚出来!你这个骗子、小王八!老子给你害惨啦!……”

苏氏开门,只见女婿潘淹正领着七八个汉子站在门口大骂,顿时气得快要晕过去。

潘淹见了,骂得越发厉害:“你这老虔婆来得正好!快叫老二给我滚出来!还有那好吃懒做的婆娘一起给老子滚出来!”

苏氏气不过,操起扫把挥了过去。旁边两个汉子去伸手夺了去,将苏氏带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!方武早已箭步上前,扶住了她。

“方老二,你来得正好!你小子与人合伙骗老子,害得老子赔了一千两!快点给我赔钱,否则我这帮兄弟不是吃素的!”潘淹见正主被自己逼了出来,顿时来了劲头。

方大妹也已从里屋跑了出来,抢着骂道:“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牲!我二弟何时骗你来着!你有一千两去赔,关我们什么事!我看你是吃屎蒙了良心,尽在这里胡扯!”

潘淹朝其他汉子挥手喝道:“你们给我狠狠地砸!砸到他们愿意赔钱再说,若是砸不出银子就打人!再打不出很子就把这个婆娘给我抓走,卖到勾栏去换钱!你们都别怕,她是我浑家,不犯律法!”

几个汉子蠢蠢欲动,都看向领头那位。领头汉子却是有所犹疑,迟迟不动手。

潘淹上前推了一把,喝道:“吴老良,你不是死追着要我要钱吗?给我抓了这婆娘就有钱啦!”

吴老良扫了方家众人一眼,冷冷说道:“我们虽然要钱,但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!你欠咱的银两,咱们自然是追你,与其他人家无关!”

方武见状对吴老良抱拳行了个礼,赞道:“这位老兄果真是个汉子,小弟恰好有一笔小生意想给你做,不知行不?”

吴老良回礼,同时说道:“好说好说。”

方武说道:“我最讨厌的是乱咬人的狗,麻烦吴大哥将这条狗给我拖走,还有我不希望它还能站得起来咬人!七位好汉,一共七十两,成交不?”说罢当即让双儿掏钱。

吴老良收了银子,哈哈大笑道:“打狗咱老吴最为拿手!何况这货横竖欠着咱的银子,打他一顿当是利息,且还有钱收,说来一点也不亏!”

众汉子拖起潘淹准备要走,方武冷冷地说道:“姓潘的,明日我要见到我姐的休书,否则你就等着沉尸永安渠!”方武最见不得别人伤害自己的家人,对付这种人渣绝对不能手软!

几个汉子拖着狼哭鬼嚎的潘淹走出和平坊,潘淹死死抱住旁边木桩不肯再走。

“几位大哥,我这还有五两,求求你们放过我吧?”

一位汉子夺过银子,问吴老良道:“大哥,还要不要打?”

吴老良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打!为什么不打?这边才五两,那边七十两,这账谁不会算?”

“大哥,多得五两不好吗?那边的银子都到手了,为什么还要打?反正那小子也看不见。”

吴老良冷声说道:“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说,你可知道那小子是谁不?他的银子你也敢昧不成?”

众位汉子闻言大惊:“什么权势人物,不就是个穷伙计嘛,不然怎会窝在这穷沟沟当中?”

吴老良得意地说道:“咱们追债的之所以有这么多活干,全靠了他!前几日德胜楼那场比武你们听说了吧,他连卢国公家的小霸王也敢挑战,结果还打和了!各个赌场因此赚得盆满钵满,咱们全了托这小子的福!卢国公是啥人物?只要他跺跺脚长安城就得震几下!谁敢去捋他老人家的虎须?可那小子就敢!照我说啊,假以时日这小子绝对鱼跃龙门,终归成为长安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!”

说到得意之处,吴老良顺势狠狠给躺在地上的潘淹一脚,骂道:“也就是这不开窍的蠢货,下贱到要卖婆娘!俺来问你们,娶了这种漂亮又年轻的婆娘,谁舍得卖?这种贱人你们不打俺来打!”

方东放工回来,听说潘淹闹上门来,也是挺气愤,操家伙就想去找他拼命。方平按住他,说道:“都给老二给收拾了!”

方小妹不识趣地插了一句:“大哥,八婶过来说了,你亲事又不成了,害得俺没大嫂叫!”

苏氏转身给了她一巴掌,骂道:“死丫头,哪壶不开提哪壶,老娘白养你这么大了,一点事也不懂!”

方东见一家人脸色各异,已猜个七七八八,只是很平静地转身进了屋里。

苏氏想跟进去劝劝,方武却将她拉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