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两人喝完酒,刘艳玲探头过来:「大财主,你还要女人不?」
大伙转头瞧眼李恒,又瞧眼刘艳玲,再瞧眼周章明,面露古怪。
李恒也有些蒙,不晓得这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刘艳玲挤眉弄眼说:「我有个妹妹,她的成绩很好,人也比较漂亮,下半年应该也会考到复旦来。你要是有兴趣,我可以帮你介绍哦。」
白婉莹问:「亲的?」
刘艳玲说:「自然,不是亲的我能这么卖力推荐?」
卫思思不嫌事大,「比较漂亮是有多漂亮?有咱们清清漂亮吗?要是没咱清清漂亮,那还是算了。」
刘艳玲下意识瞄了瞄戴清,笑着没明说,只是讲:「下学期你们看到真人就知道了,我妹妹长相随我妈妈,比我漂亮很多噢。」
出乎意料的,大家没有去讽刺刘艳玲,因为实在是被这一亿给冲击到了。
想想现在普通工价是多少?
想想现在大学老师一个月工资是多少?
顶天了几百。
而要挣一个亿,!根本不敢想象好伐卫思思扭扭头,一脸兴奋地对李恒喊话:「喂!大作家,这么漂亮的妹子,你给个话咯,要不要?」
李恒乐呵呵道:「不急不急,这可是大事,我回去跟咱媳妇商量商量。」
「切!胆小鬼。」
卫思思给个白眼,然后把矛头对准刘艳玲:「话说艳玲,你和周章明如今到哪一步了?敢明目张胆给李大财主拉皮条,你就不怕他吃醋发难呀?」
刘艳玲握拳,自信地说:「老周宰相肚里能撑船,才不会。」
说着,刘艳玲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周章明:「来,老周,咱们秀一波恩爱给他们看看,给你长长脸面。别让思思这妮子老说我给你戴绿帽子。」
大伙哈哈大笑。
这完全是刘艳玲的风格哈,一点都不陌生。
在7人的见证下,周章明激动地跟刘艳玲喝了交杯酒。末了,刘艳玲还主动送一个香吻,差点把周章明给迷晕了。
热热闹闹聊着天,喝着酒,一众人直到快9点才散场。
回学校的路上,魏晓竹关心问他:「今晚你喝不少,还分得清路吗?
李恒揉揉太阳穴,「额,还算好,稍微有些头疼。」
他娘的一连吃三餐,喝两场酒,能不醉吗?
魏晓竹和戴清对视一眼,等走进校门后,自发陪着他往庐山村走。
见状,周章明、刘艳玲、唐代凌、卫思思、张兵和白婉莹都装作没看到,继续朝前行去。
待到前面的岔路口分开后,张兵独自推着白婉莹往燕园走,他们在这里有租房,且在一楼,更方便白婉莹居住。
等走到没人的路段,张兵问:「你真觉得老俪会报复刘安?」
白婉莹思量一阵说:「按俪国义的性子,不敢说百分百,但也大差不差。不过这事我不建议你去趟浑水。」
张兵蜘:「都是一寝室兄弟,这——”」
白婉莹打断他的话:「这已经超出了兄弟情义范畴。就像唐代凌说的,俪国义如今成了半残人,是个男人都忍不了,你劝也是白劝,到时候要是劝不住,你是替他去坐牢?还是替他去杀人?
要是这样的话,我们俩还是早点断绝关系吧,我一个残废,想为送牢饭都送不成。」
张兵眉毛紧锁:「这、这么严重?」
白婉莹说:「我当然是往最坏的情形说。况且—”
张兵追问:「况且什么?」
白婉莹说:「况且俪国义这人天生自带优越感,以前也未必真心把你们当兄弟;况且俪家人也不一定就想善罢甘休。」
这话刺得张兵心有些痛,久久没回话。
白婉莹仿佛清楚他的心思一样,目视前方说:「你们325寝室,真正能处的有四个,李恒、李光、唐代凌和周章明。
李恒就不谈了,学校男生女生都想和他交好,自视清高的我也不例外。甚至我挺稀罕他那一款长相的。
李光虽然总是大大咧咧,但心肠不坏,是个老好人。这是他的优点,也是他的缺点。
唐代凌平时憨厚,沉默寡言话不多,却非常讲义气,这样的人遇到难关时,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他。
周章明脾气有点暴躁,但爱恨分明,在他眼里,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没那么多小动作,处起来舒心。老周说将来想从政,其实我不看好他从政。
至于俪国义和胡平,家境优渥,从小就染上了其家里长辈的行事风格,凡是以「利」为先,这两人打心底服气的估计只有李恒,其他人还上不了他们的心。
2
张兵一边推着她走,一郁闷说:「就不应该和我说这些。」
白婉莹后仰头,瞅了瞅他,毫不留情说:「因为你和唐代凌一样,也是个人怪好的憨憨咧。我早点和你透个底,将来我离开了,你如果能用真心换真心交到这4个兄弟的话,也不至于吃亏。」
另一边。
回到庐山村,李恒发现24、25、26和27号小楼都没亮灯。
奶奶个熊的,咋这么巧,都不在家的?
魏晓竹问:「要不要我去一趟12号女生宿舍楼,把麦穗给你叫回来?」
李恒摆手:「算了,不用。她好不容易有点自己的空间,不要去打扰她。」
魏晓竹问:「那你今晚」
李恒晕乎乎地道:「没事,我今晚又不做事,打算倒头就睡。」
魏晓竹和戴清两人把他扶到二楼,见他果真简单洗漱一下就进了卧室后,也是识趣地离开了。
离开院子时,戴清还特意扫了眼干枯的银杏树。
魏晓竹问:「你在想什么?」
戴清说:「记得去年叶宁有讲,李恒今年开春会重新种植一颗银杏树的,现在是3月份了,还过几天就是植树节。」
闻言,魏晓竹也打量了一番枯萎的银杏树,良久开口:「其实早已没了意义。」
这会没头没脑,戴清却听懂了,笑说:「四面皆敌,确实如此。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意义,毕竟人家是正牌女友,就算立一块纸牌在这里,其她人也要顾忌一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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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晓竹没做声,只是目光投向了对面的25号小楼。
戴清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,半响说:「其实我一直没搞懂,既然余老师心系于他,为什么不果断出手?难道还等将来肖涵和麦穗毕业么?时间还有两年多,到时候说不定又会凭空生出么蛾子。」
听到「么蛾子」三个字,魏晓竹不由想到了好友周诗禾,她是知道李恒暗恋周诗禾的。
如果说肖涵和麦穗的家庭背景还不足以撼动余老师,那诗禾可完全不一样。
魏晓竹回复:「这也是我迷糊的问题。」
接着魏晓竹猜测:「你说,余老师是不是有什么顾虑?」
戴清问:「什么顾虑?难道是顾忌师生恋?可她已经爱上了自己的男学生,还.」
就在两女说话时,黑黑的巷子中突然走出来一个人。
两女定晴一瞧,不是余淑恒是谁?
登时,两女心里一咯瞪,没说完的话嘎然而止。
三女面面相对,场面一时有些微妙。
对向气场强大、且面容冷傲的余淑恒,戴清心里没来由有些紧张,因为她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,有些过于魏晓竹也有些志忑,但好在从小家教好,临危不乱喊:「老师。」
没办法,戴清也硬着头皮喊:「老师。」
余淑恒朝两人微微点了点头,抬头望一眼26号小楼二楼,问:「李恒回来了?」
魏晓竹说:「他喝醉了。」
余淑恒看了看魏晓竹,又看了看戴清,若有所思,过去小会说:「谢谢你们送他回来。」
说罢,余淑恒没在意两女的眼光,直接越过院门,进了26号小楼。
待到余老师消失在视野里,戴清暗暗松了口气,小声说:「真背时,我一年到头都不会在背后说人超过5句坏话,没想到今天被抓了个现行。」
魏晓竹忍俊不禁:「不用怕,你又不和她抢男人。以她的身份,还不至于为了这句话去刁难你。」
戴清个嘴:「我若是你有这美貌,我真想去抢。刚才余老师的目光让我十分不舒服。」
魏晓竹偏头问:「为什么这么大情绪?」
「在她面前,我感觉自己像个玻璃人,感觉被她看得透透的,没有任何秘密可言。」戴清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。
魏晓竹回想一下刚才的场景,认可闺蜜的话,尔后陷入长的沉默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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