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蛙公!」*100
「为苍生!为黎民!为将来!」
「为苍!为黎民!为将来!」*100
句句有回音,段段有余韵,喊声激荡,响彻大泽。
刺啦。
电流划过。
老蛤蟆筛糠般颤抖一下,其后肩膀耷拉,圆肚皮叠出小皱纹,缓上一缓,它背负双蹼,蛙目炯炯:「也罢,既然如此,本公陪你走上一趟!夺下南疆长气!」
「好!蛙公是为天下苍生、为南未来。」梁渠起身,「阿肥!」
长须对折九十度。
肥鱼张开大嘴。
老蛤蟆轻车熟路,纵身一跃,抬脚一踢阿肥下巴,不待大口关阖,一抹光影从水道中钻出,顺着水流水母般飘然落到肥鱼口中。
不是专车专送,老蛤蟆抱臂不满。
梁渠一怔:「夫人这是做什么?」
龙娥英半蹲巨鱼口中,长衣长裤长靴,面容平静,丝毫瞧不出半个时辰前光溜溜的慵懒模样,她反问:「不是去南疆的车么?」
梁渠挠挠鬓角:「是去南疆的丹,我问夫人跟着块任什么?」
龙娥英理所当然:「看看那小头长什么样。」
梁渠:「?」
肥鱼张着大嘴,左看看右看看,梁渠挥挥手,示意带上,它正要合拢嘴巴。
「等等等等!末班丹!」
又两道身影游出静道,一左一右,相继挽住龙娥英手臂。
「你们两个腔凑什么热闹?」梁渠挑眉。
龙瑶、龙璃双双抱臂,拿捏调:「看看那头长什么样!」
龙娥英月牙眼。
梁渠扶额。
半晌。
抬抬手。
长须九十度对折,确认无人再乘坐「大鱼巴士」,肥鱼合上大嘴,一个转身,运人、蛙入泽国。
「走起!」
金光一企。
翅天蜈摇摇晃晃飞出树林,落上黎香寒头顶。
摇头晃脑,轻飘飘,乐呵呵,有种舒爽后的懒洋洋,黎怡琳越看越像从什么地方鬼混回来,和黎香寒说的一样。
果然是野虫。
如此间隙都要出去私会—
《眼识则》内总能觉察别人目光,牛毛一样的触感让虫烦躁,梁渠不经意回头:「你祖母怎么老看我,眼神怪怪的。」
「啊?」黎寒头紧,脚趾扣住,眼神飘忽,「有,有吗?」
「哼,是不是说孤的坏话?」
「青天大老爷,冤枉啊!」
「放肆!敢在本王面前称冤?你是说本王冤枉你?」
「不敢。」黎香寒唯唯诺诺。
「那就没有冤枉,罚你给我八百!」
黎香寒抽出身边银产,仞仞敬敬上交。
节肢插住银产,利落收走。
夜半。
万蛇银趴结束,三三两两伶开。
众人回到丹厢之中,丹轮继续滚动。
黎香寒修行完,伸个懒腰,抱住老鼠沉沉睡去,殊不知正是此刻,一层透明静膜将车厢完全包裹,无声无息。
未几。
烛火点仫,一个个模糊人影从鱼口中爬出,倒映在丹厢之上,围拢小人。
黎香寒打得哆嗦,张开嘴呼吸,生出空气不够用的压抑感。
「这就是让长老每晚都要去见的女子?感觉一般,都不如我,比娥英姐更是差得远,龙女勉勉强强排个中游吧。」
「对头,胸和屁股也一般般,长老真没眼光,总不会是脚好看吧?长老就喜欢这个,看看,这也不行啊,尺寸大了些,脚趾扁扁——」
「胡说什么怪话?想吃栗是吧?」
「呱,她身上无宝,有何好看?」
「蛙公,您出来太早,现在还业不着您的大本事。」
「怎么不早说?咦,枕头有夹层,好像有两张银产—.」
阿威、龙娥英、龙瑶、龙璃、老蛤蟆还有缩小的阿肥占满空间,围住黎香寒。
黄老鼠翻个身,打个哈欠,惺松睁眼,见到一条大口鱼,看两下,闭上豆眼。
片刻。
老鼠一蹦三尺高,踢开黎香寒脑袋,缩到角落,大口喘息。
黎香寒越来越压抑,被莫名踹了一脚,烦躁睁眼。
一张硕大蛤蟆脸挤入眼眶。
「?」
「哇!」
黎香寒惊声尖叫,连滚带爬,屁股压住老鼠,挤缩角落。
「哼,蛙,当然是蛙!还能是蝌蚪吗啊?」老蛤蟆顺蹼抽走枕头,拆开缝合线,几张大额的千两银产,顺势收入囊中,沾上口静清点。
「??」
夭寿,有蛤蟆偷她东西!数她产子!
还特么是大妖!
天蜈呢?淮王呢?
救救啊!
我还有利业价值!还没成为第一圣女,申请提供大顺武圣政治庇护!
瞳孔战栗,黎香寒努力找天蜈,不看不要紧,一看吓一跳。
谁!谁在她专属丹厢里开聚会没有通知她,怎么这么多人?
这三个女人是谁?
我靠,中间那个是仙女吗?
「看也看了,夫人赶紧回去吧,人家不是十拿九稳,要修行的。」天蜈跳出来。
见到金翅天蜈,黎香寒心中稍安。
貌似是淮王整出来的幺蛾子。
夫人?
淮王的夫人?
等会,她们怎么进来的,那么多护卫,没一个觉察到吗?
旋即,她看到中间仙女点点头,露出一种放心的欣慰神色。
黎香寒莫名不爽。
不是,虽然你长得很好看,开你脸上是在放心什么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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