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过三十五,算另一个辈分,基本不会异军突起。
天蜈点点头,转而问起另一件事。
「上次孤问你甘露凝气的事呢?问你祖母打听到没有?」
「打听到打听到。」黎香寒小鸡啄米,「大王有吩咐,小女自不敢耽误,全力以赴,我旁敲侧击的问过祖母,那次去护送的,确实叫甘露凝气,而且每年我们都会上供给土司,具体数量不清楚,绝对不少,最关键的—.」
「最关键什么?不要卖关子,而且有没有打听到长气都送哪去?」
保底上百缕天地长气,梁渠拿到就爆炸起飞,螺旋升天。
同一种长气,同一种容器,没有泽鼎,一样能快速收走。
黎香寒左顾右盼,悄悄探头到窗外,确定没人,又跑到门口。
灰白黄三只老鼠也跟着跳到窗台、跑到床底、飞奔门后,四处观察,一一跳上桌面,汇报无人。
梁渠总算明白她在干什么:「别瞎操心,有没有人偷听,孤比你清楚,孤发现不了的,你个武师能发现?」
黎香寒讪笑:「习惯成自然嘛,甘露凝气的地点我实在不知道,我祖母也不知道,都是送到土司那后就结束,不知道长气放在哪,不过,今年不一样,说起来同您有关。「
「怎么说?」
黎香寒不自觉压低声音:「上次我不是说九寨有嫡系才俊被食气卡住吗?
我这次就是从这点旁敲侧击问的祖母,祖母说,那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,去年各大寨子准备的长气全莫名丢失,时间节点基本上是和大顺交战的时候,尤其白猿出现的那天!应该是被大王您的朋友白猿拿走了。「
不是朋友拿走,是我拿走。
「居然有这种事?回头孤有空问问它。」天蜈节肢敲桌,「你先说重点。」
「就是说的重点。」黎香寒委屈道,「长气的收取十分困难,没有对应的容器,根本拿不走,看得见摸不着。
但是长气全消失在宝库里,收纳长气的容器却没有丢,说明对方只拿了长气,并且知晓和拥有所有长气的容器,甚至容器等级更高,导致不用进宝库,长气自动流失。
土司怀疑我们中出了叛徒,担心甘露凝气的存放也出现问题,准备趁机对它们进行转移,我祖母收到了命令,还让我不要乱说。」
梁渠眼前一亮。
有这种好事?
担心故事重发,提前准备转移长气,土司真是个大聪明。
藏着一动不动,他真不太能找到位置,可土司要是动手转移,配合上老蛤蟆的天赋——
看天蜈眼睛闪过诸如「狡诈」、「阴狠」、「卑鄙」、「耻」、「邪恶」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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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流」的光芒。
黎香寒小人抱头,自己扇自己嘴巴。
自己在干什么啊?怎么说了那么多,为什么要真的去问啊。
真的要成为南疆叛徒吗?
不要啊。
天人激烈交战,两个小黎香寒你一拳我一脚,抓头发扇嘴巴蹬屁股.
「你做得很好!」节肢敲桌。
黎香寒欣喜:「多谢大王夸奖!」
「以后事情败露,孤会尽量救你命的。」
黎香寒脸色垮下来:「大王,能不败露吗?我还年轻,还没有找过野男人,还没有体会成臻象宗师的风光——」
「尽量。」
「好敷衍。」
「放肆!」天蜈停身,节肢背负,「你是不是以为孤很好说话?」
黎香寒一个哆嗦:「不敢。」
「好了,事情本王已经知晓,现在抓紧时间修,能提升一分是一分!」
「遵命!」
黎香寒握紧拳头,眼神中燃烧野心。
机会难得。
这次虫谷节,她必将强势宣称南疆第一圣女的归属!
阿威落回小窝,先前驱散的金蜈被老鼠裹住毛巾抬来,蜿蜒身姿,钻入毛毯。
翠绿小蛇丝丝吐信,妘千兰五心朝天,浑身气势不断膨胀。
良久。
气息平复。
妘千兰睁开凤眼,精光一闪而没,体会身体内澎湃的力量,嘴角微微上扬。
「第三神通种!」
三境狩虎!
一骑绝尘。
这次虫谷节,她必将强势宣称,找回青纹谷丢失的脸面,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了不起,而是告诉所有人,失去的东西,她妘千兰一定要亲手拿回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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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脚蜘蛛带领攀爬,万千小蛛滚动相随,宛若一支密密麻麻的蜘蛛大军,为首黑蜘蛛八眼环顾,浑身大妖气势澎湃汹涌。
虞傲珊面容冷傲,内心发狠。
妘千兰、黎香寒异军突起,实在抢走世人太多目光,此次虫谷节,她虞傲珊必将强势宣称,夺回瞩目,让自己男人知晓,谁才是南疆最美圣女!
小白龙院子里呼啦啦乱飞,指挥一排蜃虫吞吃鸡冠果。
修补好的花鸟双月洞架子床上,梁渠摸摸龙娥英光滑细腻大腿,捏捏白皙柔软小脚。
此次南疆虫谷节,他淮王势要一雪前耻——不对,没有前耻——一展身手—也不对,没有什么施展的必要,撑死狩虎,一两大妖,靠阿威就行——反正猛猛干,找机会抢长气。
「力度怎么样?」
龙娥英趴在床上闭目休憩:「夫君到底是在摸还是在按?」
「按摸按摸,不摸怎么按?」
「不是按摩?」龙娥英一愣。
「是按摸啊。」
「?」
翌日。
九寨圣女按距离远近,黎香寒是最后一个出发。
南疆虫谷,前后纵横千里有余,最宽处数十里,庞大无匹。
浩浩虫流奔腾纠缠。
梁渠落到黎寒肩头,目视前方拦路「瀑布」。
藤蔓垂落,古树倾倒,彼此交缠的鲜艳群蛇自山坡上坠落,滚动,嘶鸣,瀑布河流一样倾泻,横拦大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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