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家虽然无法和寒青殿或者烦扰堂相提并论,但是若说身家的话,便是赖老头和宋绍二人加起来,也远远比不上王守河一人。
一个旁家的家主,其底蕴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“你这个老不死的,算你狠!”
良久,赖老头咬了咬牙,转头就走。
自己不过是烦扰堂之中的一个长老,虽然能动用的资源要稍稍超过宋绍,可若想要和愿意倾尽整个杂家来培养张逸风的王守河来比较,那还是差了太远。
眼前王守河既然已经如此说了,那张逸风入杂家,已经是一个必然的结局。
张逸风挠了挠头:“杂家,是干什么的?”
“整个南面南,乃至整个天外天的全部杂役弟子,都归你管。”
闻言,王守河神情亲和的望向张逸风,这副模样更是引来了一众弟子的惊诧。
平日里以脾气暴躁阴晴不定闻名的王守河,哪里有过这样和蔼可亲的时候?
“哎,人比人气死人,若是成了杂家的弟子,恐怕用不了多久,咱们这个小师弟就能成为杂家的首席。”
“可不是吗,什么时候见过王长老他们为了一个弟子这样争夺?”
“得,我是不在这儿耽搁时间了,有看热闹的功夫,倒不如好好修行。”
一众弟子议论纷纷,张逸风却拱了拱手:“多谢前辈美意,不过,弟子怕是不能入杂家。”
话音落下,众人只觉自己耳朵出了问题,不敢置信地看向张逸风。
方才王守河已经很明确地表示,若是张逸风选择加入杂家,那日后便是拉下自己的这张老脸,也要帮助张逸风寻来全部的禁忌之力。
这是何等的承诺?期间所需的力量,绝对是难以想象的。
但面对这样的诱惑,张逸风竟然选择拒绝?
无数弟子的心下不禁冒出了一句怒喝:“你难道疯了不成?”
便是王守河也没有反应过来,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作为杂家家主,他何时如此过?
可眼前的这个青年偏偏不给自己这个面子,片刻,王守河怒极反笑:“好好好,那你倒是说说,你是想进烦扰堂和这个黄头埋到脖颈子的老东西为伴,还是想要入寒青殿整日花红酒绿,莺歌燕舞?”
此言讥讽之意流露,但无论是宋绍还是赖老头都没有半点怒意,反而是笑眯眯的望向张逸风。
方才他们本以为再无半点机会,但是张逸风突如其来的拒绝,却让他们再次看到了希望。
“哎,莺歌燕舞又如何?以风逸小友的魅力,若是入了我寒青殿,怕是要将殿里那些女弟子迷的神魂颠倒。”
“老子黄土埋到哪儿跟你老王有啥关系,就是明天老子死了,也得留棺材本给我这宝贝弟子,徐鹤,去,把你师弟接过来,咱回烦扰堂!”
得了张逸风的拒绝,王守河虽然有些不能理解,却也知晓,这一场争斗,从三个人变成了宋绍和赖老头两个人的麻烦。
他如何也想不明白,自己作为杂家家主开出了如此的条件,张逸风为何要拒绝自己。
换成另一个弟子,恐怕已经三叩九拜,恨不得上刀山下火海以表忠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