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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老弱病残

敦煌城外东北方向有高山,名曰斯诺雪山。西北地区夏季燥热,阳光融化山巅雪水,雪水沿雪山南侧奔流而下,于南麓汇成一条大河向东奔去,名唤白玉河。

包括敦煌在内,钢铁帝国西北边塞的大半地区都会设法从白玉河中取水,上千座果园也全靠白玉河水灌溉。因此,钢铁帝国西北诸城产出的瓜果,均以“白玉”二字冠名。其中,白玉西瓜和白玉葡萄更是享誉魔兽大陆的上等瓜果。

不过,钢铁帝国腹地鲜有人知,斯诺雪山西侧还有一条小河潺潺而下,流入了一个名为思沫的小国。这条河就是思沫的母亲河——珍珠河。

不知是因为水质差异,还是因为土质差异,珍珠河流域产出的瓜果,竟然比白玉河流域出产的瓜果更大、更甜!所以珍珠河沿岸地区也逐渐形成了一座规模不输敦煌的瓜果之乡,那就是瓜州。

提到瓜州,就不得不提思沫的国宝——黑珍珠蜜瓜。据说,甜度、果香、个头最顶级的黑珍珠蜜瓜,论克卖,价比黄金,有价无市。就连素来最不喜欢与外族交往的精灵族和树妖族,也因为留恋黑珍珠蜜瓜的美味而与思沫有所往来。而这两族带来的神奇秘药,也是周边小国嫉恨思沫的主要原因之一。

大致了解了思沫和瓜州的情况之后,卡梅特躺在火堆旁,闭着眼睛说: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区区小国,既能长出钢铁帝国没有的顶级瓜果,又有令钢铁帝国眼馋的外族邦交,钢铁王没有直接发动战争抢夺瓜州,就已经相当克制自己的贪婪本性了。”

“但是,”老妇幽幽道:“顶级瓜果年年要向钢铁帝国上贡,树妖和精灵的秘药,钢铁城堡也从来不缺。这些恐怕都不是钢铁王派出噬魔者和铁浮屠的理由吧。”

卡梅特思索道:“黑珍珠蜜瓜价比黄金,殊不知把高级噬魔者剁碎了卖,价钱比钻石还贵。况且,钢铁帝国每年投入在铁浮屠上的开销,只怕也不比瓜州城的收入少。这么算下来,钢铁王情愿派出铁浮屠和噬魔者帮助利头攻打思沫,背后必然隐藏着更大的利益。”

“那会是什么呢?”珂蕾米自小生活在王都珍珠城,她知道自己的父王素来节俭,王宫上下都没几件值钱的装饰。所以她实在猜不出,钢铁帝国究竟看上了思沫什么?

然而,没等他们进一步探讨钢铁帝国派兵的原因,望月楼中就已经响起了卡梅特的鼾声。

第二天一早,卡梅特三人重新启程。

又是一天阳光正好,两匹老马在月牙泉边吃饱喝足之后,卡梅特才哼着自创的“少年之歌”,挥着小皮鞭,继续驾车向西北方向前进。

走出沙漠地区,地硬了,老马的脚程也快了不少。就在夕阳沉入地平线时,天色骤暗,他们也因此看见了远处那座被珍珠河贯穿而过的城镇——为了抵御外敌,城头皆是举着火把的巡逻兵,别提多显眼了。

卡梅特驾车驶向最近的城门,刚一进入火光笼罩的范围,四五支锋利的铁矢羽箭就“嗖!嗖!嗖!嗖!”地射到了老马脚边,吓得它们险些脱缰暴走。

就在卡梅特用力拖拽缰绳,让两匹老马安静下来的时候,城头的卫兵也拿着喇叭状的东西向城下喝问:“来者何人?”

“不要放箭!”珂蕾米生怕士兵激怒卡梅特,害他一剑把瓜州荡平了,于是赶紧走出车厢,抬头对城头招手大喊:“我是思沫长公主珂蕾米.雪!快开门,我要面见父王!”

“公主殿下,是公主殿下!”珂蕾米的倾世容颜,即便在昏暗的火光下,也极具辨识度。看清思沫王族标志性的金发碧眼之后,城头的士兵们纷纷呼喊:“不要放箭!快开城门!”